窗外的梧桐樹正簌簌抖落新綠，陽光透過半卷的窗簾，在空蕩蕩的課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我靠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，任憑汗水浸透襯衫領(lǐng)口，喉嚨干得發(fā)疼。

鈴聲響起時，我正準(zhǔn)備起身去接水。后頸突然被什么東西拽住，還未轉(zhuǎn)身，整個人就被拉進狹仄的過道。身后的氣息噴在耳垂上，帶著焦糖餅干的甜膩，混著午后特有的悶熱。

"等會兒去倉庫領(lǐng)粉筆。"低沉的男聲在耳邊炸開，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。那雙握著我手腕的手指節(jié)泛著青白，指腹卻意外溫暖，像是剛摸過暖氣。

二、呼吸交織的瞬間

倉庫的燈管發(fā)出嗡嗡的微響，灰塵在光束里跳舞。他倚在裝滿粉筆的木箱上，褪色的校服口袋翻出一截斷鉛筆。我聽見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震顫，像被雨點敲打的鐵皮屋頂。

"幫我撿...撿那個..."我指了指散落在角落的粉筆盒。當(dāng)他彎下腰的瞬間，后背的衣褶間露出一截白皙腰肢，陽光正好勾勒出那道淺淺的脊椎線。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掌心，那里還殘留著被拽住時的溫度。

三、粉筆灰里的纏綿

"咔嚓"一聲脆響驚醒了我們。粉筆盒從高處摔落，在水泥地上炸開一朵灰白的花。他抓住我的手腕想要扶正，卻錯位扣住了我的后頸。校服領(lǐng)口的紐扣在拉扯中一粒粒崩開，露出鎖骨下方那道青紫色的痣。

倉庫的鐵門突然被推開。我們慌亂中撞進最里頭的儲物柜，頭頂?shù)牡鯚粼趧×一蝿又袨⑾缕扑榈墓獍?。他的呼吸拂過耳根時帶著細碎的粉筆灰，舌尖卷住耳垂的瞬間，我聽見自己發(fā)出壓抑的顫音。

四、午夜的回響

那天晚上下著細雨，我總覺得課桌抽屜里藏著什么。摸索出的不是試卷，而是一塊被掰斷的粉筆頭，灰白的斷面還沾著些許纖維絮。我盯著這個物件發(fā)呆到天亮，直到第一縷陽光穿過窗簾的褶皺，在課本上投下一道斜長的影子。

走廊里傳來早自習(xí)的讀書聲，夾雜著粉筆擦過黑板的沙沙聲。我突然想起儲物柜門上那道被指甲劃出的淺痕，像極了午夜夢回時壓在胸口的灼熱觸感。